第1章 谋逆大罪
“景王谋逆,罪无可赦,即日起打入死牢,三日之后,午门斩首!不得有误!”
入夜。
宗景煜身披铁链,背靠墙壁而坐,昔日的锦绣华服,变为落魄囚服,墨发披散,狼狈不堪,然而,一双眼眸,却如黑夜中的豺狼,散发着幽冷残忍的光。
成者为王败者为寇,他造反失败,他认了。
在选择这条路时,他便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,是生是死,听天由命!
死?呵呵,他向来不惧,只是没有成就大业,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!
死牢中老鼠吱叫,这些老鼠终于与死刑犯为伍,早已不怕人类。一到深夜,它们便爬出来,啃噬宗景煜的脚趾,甚至爬上人的头发寻欢作乐。
“嘎吱——”一声,牢房门应声而开,来人一身绛紫华服,形神瘦削,本应是玉树临风,却偏偏是个残废。
轮椅的轮子嘎吱嘎吱的往前滚动,最终停在牢房门前。
“打开。”
来人对狱卒道。
狱卒听从主子的命令,低头将牢门打开,便后退几步,在旁侍立。
身后跟随的侍从,推着轮椅,将来人推入了牢狱之中。
“多日不见,王兄别来无恙。”
散乱的头发挡住了整张脸,宗景煜发出低低的冷笑。
呵呵……
宗清名将手放在轮椅扶手之上,挥手示意身后人退下,嘲讽的笑道:“昔日高高在上的景王殿下,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,真是……大快人心啊!”
说到“大快人心”四个字时,他面目狰狞,手指狠狠拧住了自己已无任何知觉的大腿。
“你这都是咎由自取!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,狼子野心,狼心狗肺之人!我的腿成如今这模样,是不是你所为!”
宗景煜缓缓抬头,露出一双凶狠幽暗的瞳眸。
“是,又如何?你算什么东西,敢与本王争夺皇位!”
宗景煜终于承认了,宗清名眸底掠过狠意,对宗景煜的恨,早就浸入了他的骨髓,恨不得啃其肉,嗜其血!
他与宗景煜无冤无仇,不过就是为了争夺皇位,宗景煜却让他成为了残废!一辈子都无法站立起来,他又如何能不恨!
宗清名藏在衣袖中紧握的手,缓缓松开,一只正方形的檀木匣子,出现在他手掌心。
“王兄,猜猜这里面是什么?”
宗景煜看着他手中的东西,嗤笑一声,极尽嘲讽,神态间颇为猖狂。
他总是如此,即便沦为阶下囚,他的姿态依旧高傲,尊贵,在他的眼里,世间万物,都如同蝼蚁废物,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宗清名了解他,也不指望他真的去猜。他将匣子打开,一条有小指长的小虫,盛在匣中。
宗景煜瞳孔陡然紧缩,冰冷傲气的脸上,崩出一条裂缝,两个字,从齿缝中溢出。
“情……蛊……”
宗清名微笑着点头,“看来王兄倒是识得此物,没错,正是情蛊,王兄又可知,这情蛊是做什么用的?”
宗景煜不言。
宗清名的笑意逐渐消失在唇角,声音渐渐变冷,眼里仿佛淬着毒液的蛇信子,发出嘶嘶的声响。
“情蛊,便是让你前七日,每日不停的发情,如同一只只会发情的公兽,之后每一个月,便会发情一次,若是得不到纾解,便会爆体而亡。不仅如此,你还会拥有一项其他任何男人都拥有不了的本领,那便是像女人一样,怀孕生子。不过三日之后,王兄便会被处斩,恐怕等不到那日了。给,吃下去。”
宗清名慢慢靠近他,左手用力擒住宗景煜的下颌,强迫他抬起头来,宗景煜挣扎的越厉害,宗清名就越是兴奋。
“宗清名,你不得好死!”
眼瞧着情蛊被他吞咽入腹,宗清名露出满意的笑容,转动轮椅,往后退了几步。
望着宗景煜眸中渐起的血腥之气,宗清名笑道:“从今日起,你便跟那青楼里的男倌无异,只要是个男人,你便会来者不拒,也只有此,才能报我双腿被废之仇!平我多年未忿之意!我要亲眼看着你,活的猪狗不如!”
“来人!推本王离开这里!”
话音刚落,突然宗清名颈后一阵剧痛,声息间,便陷入昏迷。
宗景煜猛地抬起头来,看清来人之时,瞳孔剧烈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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